專家論壇 | 發布日期 2023.06.26
他山之石 | 葡萄牙的島型紡織經濟
撰文｜柏林跨文化溝通公司 Fassade 負責人 王芷華
圖片｜筆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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紡織形象強過時尚的葡萄牙
葡萄牙擁有歐洲最強大的紡織工業，並以其在高品質服裝布料和家用紡織品方面的工藝和專業知識而聞名。葡萄牙紡織業的獨特之處在於價值鏈的所有環節皆位於布拉加（Braga）和波多（Porto）周圍的北部地區。葡萄牙的紡織業最早可追溯至 18 世紀，當時該國的棉麻製造商能以低於多數歐洲同行的成本，生產優質服裝的技術，整合利用歐陸周邊的地利資源，以棉花為例，自英國進口必要的機器，然後主要在里斯本生產；十九世紀，葡萄牙自漢堡進口亞麻纖維，然後在葡萄牙北部地區生產，因為那裡有數條河流，水源供應充足。
中世紀羊毛技術 Burel 復甦之路
六月初筆者在葡萄牙第二大城 Porto 造訪「Burel Factory」在城裡的店面。burel 是一種在中世紀的葡萄牙山區就已經開始生產的羊毛編織技術，並不專屬於該品牌，而是一種屬於該山區的獨門編織技術，當地山區的牧羊人會穿著防水的 burel 製成的斗篷工作並且當成午休時的毯子。工業化全盛時期 19 世紀時，埃斯特雷拉山脈 (Serra da Estrela) 有數百家紡織廠以當地羊毛生產 burel，山脈中一座小城 Manteigas 甚至因此被稱為「葡萄牙的曼徹斯特」，20 世紀初大約剩下 60 間工廠，到了 20 世紀下半葉，burel 生產幾乎絕跡。
六月初筆者在葡萄牙第二大城 Porto 造訪「Burel Factory」在城裡的店面。burel 是一種在中世紀的葡萄牙山區就已經開始生產的羊毛編織技術，並不專屬於該品牌，而是一種屬於該山區的獨門編織技術，當地山區的牧羊人會穿著防水的 burel 製成的斗篷工作並且當成午休時的毯子。工業化全盛時期 19 世紀時，埃斯特雷拉山脈 (Serra da Estrela) 有數百家紡織廠以當地羊毛生產 burel，山脈中一座小城 Manteigas 甚至因此被稱為「葡萄牙的曼徹斯特」，20 世紀初大約剩下 60 間工廠，到了 20 世紀下半葉，burel 生產幾乎絕跡。
品牌「Burel Factory」2010 年之所以誕生，是 João Tomás 和妻子 Isabel Costa 決定延續創立於 1947 年該地區最重要的羊毛廠 Lanifícios Império 的羊毛製作技術，夫妻倆辭去原本的工作，接手這間瀕臨倒閉的羊毛廠，開設山區旅館 Casa das Penhas Douradas，為了保留知識和祖傳機器，而不是讓故事消亡。
誕生於 21 世紀的 burel 團隊，經營前述旅館 Penhas Douradas 外，還有一間 Casa De São Lourenço、建築室內材料公司 Burel Architecture 和 Burel Chiado Interiors，以將該山區羊毛技術變成一種文化遺產的獨特方式，讓羊毛不只有被製作成服裝一途，而是利用取材自當地、延續傳統工藝技術的特點，發展成一個生活美學品牌，有羊毛做成的隔音裝飾、沙發套或燈罩等家居飾品，也與藝術家聯名合作。在 21 世紀，布料材料超越服裝的框架，發揮創意，融進日常生活的更多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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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葡式的」不只有蛋塔還有紡織業的「From Portugal」
「From Portugal」（來自葡萄牙）是整合幾間葡萄牙紡織商共同參與國際展覽時，會掛上的「團名」，如，慕尼黑 ISPO 戶外運動布料展、杜塞道夫防護衣展 A+A、巴黎 PV 展，布料商們既顧著各自的專業生意，同時身兼國家形象的打造。哈佛大學教授 Joseph Nye 在 80 年代晚期提出「軟實力」（soft power），對比於硬實力的軍事，國家的軟實力主要存在於以下三種資源「文化、政治價值觀和外交政策」，為制定軟實力策略，又衍伸出「nation branding」（將國家品牌化）這樣的方法，來打造如品牌般的國家形象（national brands）。
「From Portugal」（來自葡萄牙）是整合幾間葡萄牙紡織商共同參與國際展覽時，會掛上的「團名」，如，慕尼黑 ISPO 戶外運動布料展、杜塞道夫防護衣展 A+A、巴黎 PV 展，布料商們既顧著各自的專業生意，同時身兼國家形象的打造。哈佛大學教授 Joseph Nye 在 80 年代晚期提出「軟實力」（soft power），對比於硬實力的軍事，國家的軟實力主要存在於以下三種資源「文化、政治價值觀和外交政策」，為制定軟實力策略，又衍伸出「nation branding」（將國家品牌化）這樣的方法，來打造如品牌般的國家形象（national bra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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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市場小 因此國際形象更重要
服裝和紡織業是葡萄牙經濟最重要的行業之一，占出口總額的 15%，是歐洲最大出口國之一。服裝方面以紡織布料為主，設計方面則主要著重在鞋子，每年出口超過七千萬雙鞋，銷往一百四十多個國家。根據葡萄牙紡織協會（Associação Têxtile e Vestuário de Portugal），「2018 年葡萄牙紡織業的營業額為 761 萬歐元，出口額為 532.8 萬歐元，佔全國出口額的 10%」。品牌「Moda Lisboa」創始人 Eduarda Abbondanza 認為要提升當地時尚創意的國際形象，在國際市場間的傳播宣傳策略是關鍵，其表示：「葡萄牙市場非常小，因此本土品牌必須針對國外市場製定強有力的傳播策略。這將創造更多成長的機會，並且葡萄牙製造的產品需要更多到國外展示和銷售設計的機會。」
服裝和紡織業是葡萄牙經濟最重要的行業之一，占出口總額的 15%，是歐洲最大出口國之一。服裝方面以紡織布料為主，設計方面則主要著重在鞋子，每年出口超過七千萬雙鞋，銷往一百四十多個國家。根據葡萄牙紡織協會（Associação Têxtile e Vestuário de Portugal），「2018 年葡萄牙紡織業的營業額為 761 萬歐元，出口額為 532.8 萬歐元，佔全國出口額的 10%」。品牌「Moda Lisboa」創始人 Eduarda Abbondanza 認為要提升當地時尚創意的國際形象，在國際市場間的傳播宣傳策略是關鍵，其表示：「葡萄牙市場非常小，因此本土品牌必須針對國外市場製定強有力的傳播策略。這將創造更多成長的機會，並且葡萄牙製造的產品需要更多到國外展示和銷售設計的機會。」
新冠疫情期間葡萄牙紡織協會和科技中心（Citeve Technology Centre）合作，組織了一個平台響應衛生部為醫院製造紡織設備。來自葡萄牙北部的幾家紡織品製造商提出生產防護口罩和防護服，幾週內，為葡萄牙和國際市場生產了數百萬個口罩。葡萄牙紡織業為下一步發展制定六個主要主題：回收紡織品和廢物處理；監測用水量和節能情況；減少化學物質；智能紡織品和新的生產方式；生態創意，天然纖維；和新材料與新應用。葡萄牙的島型紡織經濟，主打的材料以天然纖維為主，與臺灣不同，但該國的「島型紡織經濟」利用周圍地利之便的資源的整合度、具備短時間大量生產能力的靈活度、以國家形象為後盾的國際宣傳策略、和讓布料超越服裝的多領域發展創意，卻成為值得臺灣借鏡的一個紡織國度。▅
